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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索马里青年党”武装到牙齿)

自1993年10月2日“黑鹰坠落”事件以来,索马里仿佛成了无政府主义和极端分子的渊薮,“伊斯兰法院联盟”(ICU)、“索马里青年党”(Al Shabab)、索马里伊斯兰党(Hizbul Islam)……一个又一个陌生的恐怖组织名字因为一次次血腥恐怖袭击而为人所熟知,许多索马里极端分子更漂洋过海,远赴利比亚、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等地参加所谓“圣战”。

“我为什么会成为极端分子”?年轻索马里人的自我剖析

(图2)

为什么索马里这个“非洲之角”会盛产极端恐怖分子?一位年仅22岁却有6年“恐龄”的索马里青年穆罕默德试图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

“我为什么会成为极端分子”?年轻索马里人的自我剖析

(图3、摩加迪沙机场,一次汽车自杀炸弹袭击后的场景)

穆罕默德是一名“人弹”,他被赋予了在全身绑满炸药,去自杀性攻击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议会大厦或机场候机厅的“光荣使命”,他照办了,不过在行动中途被政府军和多国维和部队士兵当场按住捕获,成为关在摩加迪沙监狱的495名男女恐怖极端分子俘虏之一。

“我为什么会成为极端分子”?年轻索马里人的自我剖析

(图4、又一次自杀性袭击)

他坦言“什么圣战,我当初就想挣点钱,买几件新衣服,索马里青年党答应满足我的要求,还答应给我女人,让我和她们结婚,只要我加入他们就行了”。但他也承认,“加入之后他们就开始给我洗脑,渐渐地我开始相信他们的话,认为我是在为捍卫信仰而战,认为索马里政府是由邪恶的异教徒组成的”。

“我为什么会成为极端分子”?年轻索马里人的自我剖析

(图5、他们喜欢“童子兵”)

联合国开发署(Pnud)调查发现,包括索马里、尼日利亚、肯尼亚和苏丹,极端恐怖主义原教旨运动热衷于吸收青少年参加,这些孩子大多出生在赤贫家庭,童年时代充满苦难,深感自己被边缘化和被忽视,在生活中看不到未来的美好前景或机遇。

“我为什么会成为极端分子”?年轻索马里人的自我剖析

(图6)

一半以上被捕获的这类年轻人执着地相信,自己是出于“信仰”加入极端组织的,但57%的这类年轻人同时承认,他们文化程度低下,根本看不懂包括宗教典籍在内的任何书,也没人打算让他们看懂”。

“我为什么会成为极端分子”?年轻索马里人的自我剖析

(图7、索马里政府不但弱势而且有很多腐败丑闻)

71%的索马里极端分子俘虏认为,自己是被政府的腐败和“种种暴行”,包括血亲复仇的动力驱使,才参加了“圣战”。

“我为什么会成为极端分子”?年轻索马里人的自我剖析

(图8、“只有暴力和破坏”)

但时至今日,基层极端分子普遍士气不高。联合国开发署9月7日公布的“非洲激进化研究”成果显示,1/3接受调查的被俘基层极端分子(包括索马里、尼日利亚、肯尼亚、苏丹等国的)对自己的“圣战”历程充满失望,有的说“圣战者”答应给军饷,但实际上分文未给,也有的被许诺给妻子,但至今都是光棍。一位名叫阿里、53岁的索马里前退伍兵称,他当初被亲戚煽动加入极端组织,但渐渐发现“没有任何胜利或进步,他们只是在破坏,死者几乎都是平民和穆斯林”,他最终决定弃暗投明。

(图9、不幸的索马里暴恐事件幸存者们)

开发计划署研究表明,自2011至2016年初,仅在非洲,极端主义暴力袭击就导致至少3.33万人遇难,其中绝大多数是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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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短房

陶短房

1894篇文章 2年前更新

本名陶勇,旅居加拿大的中国专栏作家。曾长期在非洲定居,对非洲政治、经济、文化情况比较关注。涉猎范围广泛,小说、散文、文化评论等都常常见诸出版物,业余时间还以研究太平天国史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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